沈留祯他们从西城门前过,她接着骑着马奔进了城,为了躲避谢家人的搜寻,还将硬是将马牵进了一家客栈里,等着他们从面前跑过去了,才又在客栈迎客小二怪异的眼光中,将马又牵了出来,上马直奔北城门而去。
她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火,生怕自己多停留一瞬,心中的胆怯就会占了上风,犹豫不决,然后自我安慰,最后乖乖地回到家,跟自己说外头那么危险,忍忍算了吧。
她不想这样,于是任由那一团火烧着她的理智,催促着她的脚步,没一瞬间都在积极的逃离这座城池,逃离自己那可见的命运。
马匹飞速离开北城门的那一刻,她还依旧觉得自己的心上栓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自己衣食无忧的家,能遮风挡雨的安逸。
可是当她纵着马从城外难民营路过的时候,看见他们曾经辛辛苦苦建造的新房又变成了一片废墟,变成了与之前不曾相差多少的窝棚,还有惨死的寻丫。
她心上的那根绳子突然就“啪”的一声断了。
义无反顾地朝着北方而去。
而在此时,沈留祯被谢父催促着去了行营,分别之时因为谢元不见了的恐慌,各自无措,顾不上话别说什么,就分开了。
他们要去找谢元,而他自己,因为不能亲自去找,也不能留下来听消息,更加的难安,以至于当石余佛狸的中常侍走过来接他时候,他还再抽抽噎噎地抹眼泪。
那太监面露嫌弃地看着他,说:“呦,这是怎么了?跟个没断奶的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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