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间长了,人们只记得他们姓氏尊贵,却渐渐忘了他们因为什么而尊贵。
此时外头急急忙忙地跑来了个衙役,禀报说:
“郡守,您家的小郎君和沈家的好像都被堵在了难民营里头,北夷人正在找他们呢!”
“什么?!”谢昀猛地站了起来,心胆俱裂。
……
……
谢元和沈留祯两个使劲窝在墙角处缩着手脚,沈留祯狠狠地扒着谢元的胳膊,惊恐地看着屋顶上头簌簌往下掉的茅草和灰尘。
而沈家的三个亲兵,都一人一个墙角蹲好了,如临大敌一般地看着房顶。
“咚咣!”一声巨响,地面震了震,头顶上的一块瓦片竟然掉了下来。
沈留祯带着哭音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咱们可能会被投石机砸死这么惨啊。”
谢元也看着房顶,一向坚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沈留祯掐得她胳膊上的肉生疼,不知怎么的,谢元福至心灵,语气温和地宽慰他说:
“你得往好处想,咱们没有死在攻城弩上已经很不错了,我听师父说,一弩箭能把一个人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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