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嘴唇动了动,一个“是”字就要脱口而出。在那一瞬间,他闪过了许多念头:
沈庆之生死未知,若是还在对抗,也一定十分艰难,若是北夷人拿着他的儿子做筹码呢?不论是威胁还是劝降,对孩子来说都太危险了。
要是谎称沈留祯就是自己的儿子呢?刚刚石余佛狸已经说了,不打算杀他们。即便是亦有不保,但是以现在的情景,做谢家的儿子,总要比做沈家的儿子强啊。
况且隔壁沈家那些家仆都跑得跑死的死,能留下来的,都是忠心的,必然会帮着隐瞒。
谢昀想到此处,内心如同擂鼓,心跳之声震耳欲聋。
可是在“是”字将要出声之时,他又忍住了。
不……纸包不住火,这城里认识两个孩子的人何其多,这个谎不能撒,若是被揭穿,便是欺君之罪。
石余佛狸性情暴戾,传言他自己都一直直言自己行事冲动,尤其是在处置人的问题上,时时后悔。
杀人时毫不留情,牵连甚广。时时后悔又有什么用,也不曾见他改过,可人的命只有一条啊。
谢昀压住了这一刻想要撒谎的冲动和心慌,老老实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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