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么还能因为啥……他以前家里头也是能请得起一个识字先生的。结果碰上打仗饥荒爹娘没了,揣着金银跑军营里头来换吃的。
好家伙,这么大的个子,十多岁的人了。把他们家攒了两辈子的宝贝一股脑全亮了出来,结果当时营里头的司军……就是财神爷,眼红了,就想私吞掉,当天就给他派到甲伍去了,想着等他战死了,谁也不知道,那些钱就都是他的了。
幸好当时甲伍的伍长,跟他是同乡,两人多聊了两句,才知道司军把他这么一个憨愣的新兵蛋子给派到甲伍去是什么心思。
后来仗打下来,他没死,甲伍的伍长不知道怎么滴,就当了新的司军,旧的那个司军被校尉给撸了下来,换到甲伍去没多久战死了。
这不,现在的司军……也就是“财神爷”是他的同乡,给他讲了一大堆之前的那些关节,给安排到了这末末伍里,算是照顾他了。”
谢元默默地听着,微微地皱着眉头没有言语。
老方看了看她,又说:
“……咱们伍的伍长跟财神爷也是同乡,你今天就不该顶撞他,伙长替你遮掩了半天你都不接着,我看你跟二愣子不差多少,缺心眼。回头要是打起仗来,他们随便给你派个活儿往敌人眼前头递一递,你小命就没了。你看你以后怎么办吧……”
谢元的眉头皱的更狠了些,将柴火又往大锅底下送了送,满脸的烦躁……
她只想打仗,立军功,证明自己……没曾想当个兵还会有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
大锅里的水,在猛火的灼烧下,渐渐地起了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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