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依旧携着沈留祯一心往城门口处挤。
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尊卑,什么身份。人人都奔着逃命而去,好像只要挤进了前头那个城门洞穴内,就能生,留在外头就是个死。
因此哪里还管身边的人是谁,又挤着谁踩踏了谁?
不都是一条命吗?
站在城门上头的守城将领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魏国骑兵,再看看底下像是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人头,越来越密集地往里头涌,因为太过拥挤,渐渐变成了凝滞不动的一团。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一挥手,大喊了一声:“关城门!”粗粝地嘶吼声在城墙上传了出去。
立马就有两队士兵去拽城门两侧的锁链,如胳膊一般粗的锁链被他们靠在腰侧,像是拔河一样同时往后倾倒。
吊桥上的锁链咬着齿轮转动。木质的桥面带着拥挤的人流艰难上翻,发出了痛苦的“咯吱”声。
人群更加的恐慌了,绝望呼喊地声音像是海浪一样拍向了城墙,涌上了城门上空,更加用力的朝前涌着,希望能扒住吊桥做最后的幸运者。
可是却造成了更多的人落入了护城河中,频死挣扎,激起了一片白色的水花,像是沸腾了的热水。
下令的守城将领低头看着这一幕,头盔下的脸因为愧疚而扭曲,牙齿咬地咯咯响。
可若是不关城门,整个城都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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