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走散了,不怕啊……”关义飞声音哆嗦,安慰着所有人,也安慰着他自己。
外头北夷人大批的人马在靠近,马蹄踩踏着地面的“咄咄”之声还有铠甲兵器的摩擦声越来越密集,像是地府招人魂魄的锣鼓,戳得人心慌。
屋子里头的孩子们都紧紧地挨在关义飞身边,惊恐地望着一门之隔的外头,默不作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越发的清晰。
“咳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了一声粗厉的咳嗽声,让所有人一惊。
谢元转过头一看,只见黑黢黢地角落里起来一个人影,慢慢地走了过来,躬身哈腰的一脸谄笑,脑袋上少了一只耳朵,再配上头上那稀少的头发掐出来的那一点点发髻,尤其的滑稽可憎。
她哪有心思理他,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扒着门缝看着外头。
“你怎么在这里?”沈留祯压低了声音,很是惊讶地问,“刚才都没注意你也在。”
周秃子一边往门边走,粗厉的声音跟打哈欠似的一边说:
“我不是听了谢郎君的差使,去帮着难民营的人拉水了么,正忙活着的,就听说北夷人来了,吓得就往回跑,跑到这儿一看城门关了,就只能来这里躲一躲,刚进门没多久呢你们就来了……敢情郎君没看见我?”
沈留祯下意识地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灼灼有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嘴上说:
“真没注意,你没事就好……回去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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