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身华美的衣裳露出皮肤的,唯有一只执扇的手,手臂上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了手腕上里层衣服的束袖绑带……虽然有一种别样的好看,可是这穿着属实有些不伦不类。
而且看那只手的画工极为精致,描边像是头发丝一样的细,笔触又平滑又稳。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谁有多少本事彼此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照着这个样子,沈留祯何止需要两天啊,肯定不知道画毁了多少幅,才得了这么一个好的。
谢元有些急躁地抿了抿唇,在心里头咒骂:“可他娘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老远的送个信儿,与其将时间浪费在画工上,就不能多画几幅吗?
画上两个人成亲了,总不可能是她。
因为她远在西南,根本不可能跟他成亲。
那他画了他自己穿着昏服和一个不露脸的人站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他在北夷人那边娶了亲?……在十三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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