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话是真心的,本来在平城的日子就过的极为难受,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日日被人歧视排挤的滋味。
任凭他平时惯会装的和善,可惜人家看见他这张汉人的脸就开始恨上了。
你若是太过于友好,他们说你软弱虚伪,你若是强势一点,人家又说你自视甚高,傲慢,骨子里头歧视他们。
权利在人家鲜卑胡人的手中,人家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都能找到个理由指责你的不是。
关键这个不是,说不定哪一天就变成杀头的罪了。
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盼头?现在他爹和阿元都生死不明,就更加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了。
乌雷看着他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有些觉得可笑,又有些心有戚戚,于是劝道:“他们是下落不明,又不是真的死了。你现在就不想活了?万一哪一天有了他们的消息,岂不是亏大了?”
沈留祯听闻,黑暗无光的眼睛一瞬间便有了光亮,带着希望的神情看向了石余乌雷。
石余乌雷笑着说:“你爹是个大将军,又不是什么无权无势的贩夫走卒,即便是受了伤,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那大约就是好消息……至于你说的那个阿元,你不是说他武学天赋很高吗?那他自保够不够?这么久没回家,许是在外头有了谋生之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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