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余乌雷将这些纷乱的想法从脑海中挥去,看着旁边跟着的沈留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问:
“我听说你跟陛下身边的那个太监,名叫宗爱的走的挺近的?”
沈留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上头来,于是说:“也不算多近,当初进京都的时候,路上受过他的照拂,他又喜欢谢家的厨子做出来的食物,所以才来往多了些。”
乌雷将目光转了过来,看着脚下的路,说道:
“我父王特别不喜欢那个人,觉得他仗着陛下的信任,肆意践踏新政,靠着能跟陛下说得上话的关系,到处敛财,替人开脱走后门。父王已经因为他,跟陛下争吵过两三次了……他若是知道你跟他走的近,肯定会生气的。”
乌雷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父王是太子,是储君,我希望你可以一直跟在我身边。所以长远打算,你还是离那个宗爱远一些。”
沈留祯听闻,眼睛珠子转了转,突然站住了脚,乌雷奇怪地转过头来看他,问:
“怎么了?”
沈留祯看着乌雷,眼神中的光亮闪烁,似乎很是犹豫。半晌才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又走上了前去,站在了乌雷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说:
“嫡皇孙,许是草民不该多嘴,可是嫡皇孙心向着我,我若是不说,又良心过不去,所以,若是有什么不中听的,还请嫡皇孙不要放在心上。”
乌雷见他说的这么严重,面容爽朗的一笑,说:“你尽管说,我没有那么小气。”
沈留祯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于是凑近了乌雷身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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