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宗爱直接拎着酒杯连着干了三杯,捶着胸口叹了口气说:
“我真是……我真是后悔啊。”
沈留祯双手捧着小酒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配合地问道:“……太师为何事后悔?”
“我是个汉人又是个太监,那些鲜卑贵族从不把咱家放在眼里,这事情咱家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可是从前陛下对我好信任我呀,他们即便是看不起我,也得对着咱家嬉皮笑脸,投我所好。如今呢?……如今他们是真把咱家当傻子,当摆设,赤裸裸地不把咱家放在眼睛里!
就那个小皇帝,拿着国库的钱,全拿去赏了鲜卑人,咱家也就得了个宅子,那么一点点的银钱!”
他说着气愤地一挥手,说道:“就外头来的那些人,还以为我能帮着他们谋个一官半职得些好处呢!我呸,谁知老子现在混的,自己的好处都不知道去哪里要呢!”
沈留祯不解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太师是辅助新帝登基的功臣,他们这么对您?……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就他们那些从不毛之地爬出来,刚学会说话没多少年的蛮夷!你指望他们知道什么叫恩义?我呸!”宗爱说着拿起酒壶来,一连喝了好几口酒水。
沈留祯模样紧张地晃了晃眼睛,端着小酒杯在旁边小声地劝他:
“太师……慎言,这是鲜卑人的朝廷,说这些话到时候再传到他们耳朵里,对您不利啊……”
宗爱因为气愤再加上灌了半壶酒,已经醉了,说道:“我呸……他们瞧不上我,还指望我瞧的上他们,他们自己什么德行自己心里头清楚得很……没脸!死不想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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