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雷听闻,脸上暴怒的神色一下子小了,转而很快变成了悲伤和无助的模样,像是认不清沈留祯似的,一直看着他,眼神晃动。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陛下叫你去,问的什么?”
“他问你恨不恨他,我说你没有怨言是假的,但是绝对不是恨。”沈留祯很快地说。
乌雷皱了皱眉头,眼泪又往下流,说:
“他要是真的在乎我恨不恨,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查一查父王的死因,那个太监……他一直跟我父王有仇,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可能?我白天见父王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就去了?……我父王啊……他从小什么大事没遇见过,他没有那么脆弱。听了陛下两句训斥,就能……”
乌雷急于说服沈留祯,欠了身子,凑到他的跟前,追着他的眼睛说话,说道最后,心中痛苦难当,再也说不下去,闭了闭眼睛,又靠了回去。
沈留祯想起来了东宫里的那沾了血迹的书,他思忖自己如果现在说,恐怕像是在替宗爱开脱,会让乌雷更加的伤心逆反。于是说道:
“陛下对宗爱的确太过信任了。宗爱毕竟救过陛下的命,而且常年在陛下征战的过程中侍奉在左右,正所谓同甘共苦……若论信任,恐怕你跟太子殿下加一块,都没有他得陛下的信任。
所以,陛下从来没有怀疑过太子的死因,只觉得是自己太过于严厉,害得太子殿下伤心去了。他这次找草民去问你的心思,还是想求个心安罢了。”
沈留祯顿了顿,为了不让他继续再跟陛下拧着来,又说:
“陛下失去了儿子,你失去了父亲,你们谁也不会好受。我今日去看,感觉陛下老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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