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每天穿这么厚,尤其是在西南这种地方,一年四季都热,军营里头的男人都光着膀子,她不管多热都得穿戴整齐,然后衣服外头永远都套一层木甲,时常会捂出痱子来。
可是没办法,木甲是硬甲,不贴身,正好可以挡住她胸前的异样。
现在木甲已经成了她的保护壳了,穿着,她就踏实……脱了,反而会觉得很慌,没有安全感。
所以只有确定没有人了,她才敢脱了,而且还要放在手边,要保证随时有意外都要捞过来套上。
就像是此时一样,她走到了桌子旁边四平八稳的一坐,将木甲腋下的绳子解开,脱了放在了桌子边儿上,轻松的活动了一下肩膀,才从怀里掏出了那封还没有来得及看的信来。
信纸展开,画的是当年谢家屋檐下的那只燕子窝。屋檐上头的琉璃瓦当都画的细致。
屋檐下头的燕子窝里一窝雏燕,都张着大嘴,露着一个个的小脑袋,甚是稚嫩可爱。
可是再往下,回廊的地面上还画了一只从窝里跌落下来的。没有长齐羽毛的小燕子,活活地摔死了,身子扭曲的张着嘴,死在了土地上,形状异常的凄惨。
谢元一下子就难过的皱起了眉头。
她不知道是因为沈留祯画的太好了,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就因为死了兔子而难过,被他这画勾起了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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