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那个小身板,吓了一个哆嗦,老实了许多,说:“嫡皇孙,是这样的。现在,宗爱跟鲜卑贵族有矛盾,但是他们有个平衡,就是互相利用,各自妥协。可是如果这利益分得不均,打了起来,你觉得会是谁胜利?”
乌雷说道:“这还用说吗?定然是我们……”乌雷暴怒的语气戛然而止,恍然了过来。
是啊,鲜卑人掌握着兵权。别看宗爱在宫中培养的势力盘根错节。但是只要鲜卑人不服气,不愿意与他为伍,随时都可以提刀将他斩杀在马下。
乌雷想到了此处,妥协地说道:“行吧……只要能将宗爱弄死就行。可是他们弄死宗爱,就等于砸自己的锅,承认上位者得位不正,这怎么可能呢?”
沈留祯微微勾起了唇角,嘴边的甜甜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说道:
“怎么不可能呢,众恶狗扑食,结果将锅给打翻了的事情,历史上比比皆是。”
……
这个锅怎么在什么时机翻合适呢?
沈留祯坐在太师府的宴席之上,趁着抬箸将菜放入口中的当口,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在场的人,在心中的棋盘上反复的谋划着落子的先后顺序。
下棋,落子的位置是摆在明面上的,若是看得出来了,那便是已经有结果了。所以一切的风云变幻,暗藏杀机,都在落子的时机和顺序上。
顺序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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