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石余天真摊了一下手,说:“这两方各有所长,且互相压制,谁也瞧不上谁,你说解决办法是什么呢?”
乌雷和沈留祯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茫然,然后垂下了眼睛默默思索了起来。
石余天真同样也眼睛望着天,在思索着。可是他突然一笑,有些颓然,喃喃自语似地说:
“算了……这些再也跟孤没有关系了。”
乌雷和沈留祯听闻内心都是一震,过了一会儿,乌雷劝说道:“父王,你还是太子,皇祖父过几天定然会改主意的。”
石余天真只是笑的,笑容通透又惨然。他心里其实明白的很。他已经被父皇给放弃了,因为他不符合他心中储君的预期了。
从前,他外出打仗的时候,他只要能保证大军开拔的粮草不断供,他就是一个合格又令他赞赏的儿子,一个合格的储君,因为他尽了职责。
可是现在呢,再也没有比皇帝陛下更能代表鲜卑人利益的人了,他就是鲜卑人崇尚武力现实中和理想中的领袖。
他的思维方式是鲜卑人,也处处为鲜卑人考量。
一个崇尚武力的鲜卑人,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越来越像汉人。越来越倾向于为汉人说话,像汉人一样想事情、做事情。
可是……父皇啊,当初之所以能让您连年征战都没有断了粮草,正是因为儿臣学了汉人,用汉人治理国家的法子才能做到的。
您觉得儿臣变了,其实儿臣从未变过,变的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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