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留祯做了谢家的学生,阴差阳错的到了魏国……那他现在应该也同样没机会到这边儿来。
魏国境内确实够北了。
刘亲兵手上拿着布巾子翻着白眼进来,一副不想搭理独孤坚的样子。
沈留祯却笑着,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说道:“独孤将军长进了,这次没有说汉人如何如何。刘大哥……给独孤将军倒碗热水暖和暖和。”
独孤坚径直往炭盆旁边一坐,说道:“倒也不是,北边也有很多汉人啊。不都照样抗冻?”
沈留祯笑了笑,心想也是,谢元他们一家祖籍就在北边,大老远的迁到南边来的。他们定然也经历过寒冬的大雪,对这样的气候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年的天气好像特别的冷,往常在魏宋边境上,没有这么大的雪。”沈留祯感慨地说。
独孤坚说道:“可不是么,咱们现在在这儿还算好的了,听说北境塞外,冻死的牛羊无数,蠕蠕人今年尤其的不安生,疯了一样侵扰我魏国边境,他娘的!北部边境的军镇军民,比往常都难过,死伤无数。”
沈留祯听闻,望着窗外叹了一声,说:“天灾人祸,大雪是天灾,战乱是人祸,两样夹在一起,当真是不给人活路了。哪怕少一样,也是好的。”
独孤坚烤着火,一双天生的肿眼睛泡本来就带着麻木的苦相。此时因为对北境军民感同身受,又刚刚受了风雪的冻回来,表情更加的煎熬了。
他听了沈留祯的话,只是默默地盯着炭盆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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