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有些尴尬,讪讪收了帕子,打起帘子领着她往里头走。
纪湘院是正儿八经的烟花之地,内里朱红色的灯笼四处高悬,一条长长的回廊从院内延伸到院外,红色锦缎铺就的小路直通回廊尽头。
微风带起红绸随风飘荡,其轻盈好似蝴蝶在翩翩起舞,高台周围簇拥着稀稀落落的花骨朵,依稀可见先前的繁华景象。
然而眼下只有些姑娘在擦拭花鼓,显得气氛再冷清不过。
“小鱼,赶紧下来,成天躲在房里偷懒,快领贵客去换衣裳!”
老鸨对着二楼唤了一声,并不听人应,不耐烦地上去一看,半天白着脸下来了。
“她怎么了,莫不是病了?”
平日里同她要好的几个姑娘凑过去,却在老鸨唇瓣一开一合间吓得哆嗦不已。
“吊死了。”
元姒吟听得很清楚。
这两天看下来,横死街头的人其实并不少,整个淮州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明明瘟疫远在北境,淮州与之相距甚远,按理说不可能会这样,更何况这位淮州刺史还极有“先见之明”,颁布了户籍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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