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是沈家相熟的老人了,医术很是过得去的,妹妹无需担心,只是略瞧一瞧,开副安胎的方子。”
青枝几乎是被沈若兰两个屋内的婢女按着坐下来,挣脱不开,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
张大夫隔着珠帘低头切脉,半响按捺着讶然起身道喜:“脉象往来流利,呈滚珠之势,这位姑娘已经两月的身孕了,还得再坐一个月,才算彻底安定下来。”
沈若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劳烦您给开副方子,安安胎,今日之事还望您守口如瓶。
袭月,领张大夫下去领赏罢。”
张大夫应声,跟着袭月下去了。
青枝见状心内愈发惊恐,可是沈若兰不松口,她便不能退下。
她对着自己的婢女招招手,那婢女便找机会悄然退了下去。
沈若兰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抿着笑意也不戳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硬是等袭月将熬得浓稠的药捧了来。
青枝笑得惨白,眼中写满了抗拒:“青枝实在是闻不得药味,侧妃的好意……”
“闻不得,捏着鼻子忍忍便好了,到底是为了肚里的孩子好。”
见袭月捧着碗的手被她剧烈地钳着,汤药几乎都要洒出来,沈若兰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团扇起身,从袭月手里接过药来:“妹妹喝不进去,那姐姐便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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