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刚刚喻时宴勾的。
好在统共也没多少了,今晚应该就能对完。
她疲倦地揉揉眉心,想起身倒杯茶,却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
身上重重的,像是压着十几斤棉花,让人动弹不得。
元姒吟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出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不远处有道朦胧的白色身影,她努力地睁眼,依旧看不清。
难道还在做梦?
听到她无意识发出的呜咽声,喻时宴折回来,动作轻柔地将手垫在她脑后,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凉意:“娇气。”
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在梦里骂他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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