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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搀着沈若兰急匆匆回了偏殿,七手八脚地服侍她换下身上直往下滴水的衣裳,收拾的时候还不住叹着气。
沈若兰仍旧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中,兀地被袭月的叹气声惊醒,便如同魔怔了一般,猛地起身抓住她的肩膀,指甲隔着夹袄死死嵌进皮肉里头。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元姒吟,都怪你!
元姒吟……你该死!
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你,凭什么你就能封郡主,我还只是个低人一等的侧妃!”
袭月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下意识挣开她的钳制,躲到柱子后面怯怯地望着她:“小姐……”
沈若兰吼得气喘吁吁,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刚抓错了人。
她语气缓了些,但仍旧在气头上:“袭月?”
“是……小姐,奴婢在。”
袭月害怕地应了一声,简直都快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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