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大致交代完了,元姒吟这才起身告辞。
眼看着人的影子都快没见了,自家皇兄仍旧呆呆望着呢,万俟娇有些好笑,“皇兄,这茶怎么不喝了?”
万俟尧应了一声,端起小盏就往嘴边送,喝了半天也没尝出个味来,醒过神才发现杯中早就空了。
“何必作弄我。”
他有些责怪地瞥了她一眼,倒也没生气,再抬眸去看,那道哪怕是淹没在人群中,亦不会失色半分的背影已经没了半点踪迹。
万俟尧叹口气,觉得刚刚充盈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而今心口空荡荡的,像少了点什么。
“才见了几面便放在心上了?”
虽然万俟娇不是很明白皇兄的心思,但不得不承认,元姒吟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者说是矛盾。
娇纵但是不矫揉,热烈灿烂却又无声拒人于千里之外。
像山茶,如火如荼地开一场,明艳动人,一树红云仿佛能灼了人的眼,最后却一整朵一整朵地从枝头往下坠,带着孤寒的美。
三日后,以金银花为药引的药方一夜传遍塞北,塞北王下令收购之时,才发现偌大的塞北上下连根草须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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