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楚婉听到他这么说,当即面色差了不少:“不是让你别描了吗,整日就如同掉进去了一般,连头都不抬。
不专心作文章也就罢了,整日做这些营生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喻昊不太赞头地摇摇头:“朕倒是觉得颇好,既然他喜欢,让他做就是了,何必拘着他,总归年纪还小。”
楚婉藏在袖子中的手都快生生将帕子扯碎了,面上却依然维持着柔婉的笑:“不小了,陛下就知道袒护他,哪能这么偷懒呢。”
容儿正是该读书的年纪,就算不读书,习武,习武也是好的。
偏偏抱着那些字画不肯撒手有什么用,难不成以后拿这些大家的画去争皇位?
太子再不济也投身在沈太傅门下,念了多少书自是不必说,眼下还被派去南方巡盐。
楚婉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臣妾瞧容儿这孩子就是太小孩子心性,不然您也让他出去磨练磨练,经事以后自然就知道臣妾用心良苦了。”
“这……”
喻昊一时有些迟疑,奈何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罢了,西南那边……”
“父皇,儿臣不想去。”
这话落在楚婉耳内就如同惊雷一般,她连忙别过头瞪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眼:“说什么混账话,你父皇的意思,也是你想忤逆便能忤逆的?”
喻元容自然害怕那道刀子一样的眼神,可想到自己要是真离了京城,一路上风餐露宿孤苦无依的,还没有母妃庇护,心里就下意识害怕。
“儿臣不比两位皇兄,儿臣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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