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沙哑,道,“我是个悲哀的人,我的母亲,她只是个曜家的丫鬟,但我却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生下来,就是卑微的命,我在曜家永远都没有抬起过头……我本以为,只要顺从他们,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但他们只把我当泄愤的工具,我身上流着曜家的血,可我却不配用他们的姓……”
杨贤城的语气很轻,轻到如同他在曜家的地位,如蝼蚁。
“我曾经问过我娘,我的父亲是谁,你猜她怎么回答?她说连她也不知道……”
两行温热的眼泪从杨贤城的眼角淌下,他看着苏逸辞,又哭又笑,哭的那般悲凉,笑的那样苦涩。
“呵呵,哈哈哈哈,连她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怜的女人吗?”
“十岁那年,我娘死了,投井死的,死的时候,曜家之人就用了张草席把她扔到了后山……就算是处理一条狗的尸体,至少也会挖个坑吧?我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该有多无助,但她也没有想过,被独自抛下来的我,又该有多绝望……我恨呐!”
我恨呐!
杨贤城仰天咆哮,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轰!”
霎那间,其体内的魔气就像是压制不住的火山爆发出来,一双饱含着无尽憎恨的眼睛再次布满了血丝,而他眼角淌下的泪水,也隐隐变成了两行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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