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狐疑地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你……”
“放心啦,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而是这件事情,我们干嘛要收场?”王凝之似乎直到他想说什么,直接开口,“你搞搞清楚,齐王的人来,是要谈归附的,不是谈合作的,区区弹丸之地,难道还要和晋朝平起平坐?如果不是当年我晋朝给了他们族人条活路,哪里有今日的齐王?”
“既要归附,那就是我晋朝的领土,便是裂土封王了,也要遵守我晋朝的规矩,齐王,呵呵,他还不到那个权势之盛,无法管辖的程度。”
“朝廷派谢大人陪着段罴游玩,可不是来讨好他的,否则就该是朝中大员了。段罴可是齐王兄弟,也是齐王手下骁勇善战的将军,如果把齐王和陛下放在一个位置上,那怎么可能让一个黄门侍郎陪同?”
“谢石大人这两年来,简在帝心这不假,可毕竟入朝不久,身份根本上不去的,现在,你懂了吗?”
马文才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所以,你是说,朝廷这是故意的,是明着招待,实则打压?”
“打压谈不上,但也要让这些人明白一点,我们不是多稀罕他们,是他们求着我们,想要归附的。”
王凝之靠在椅背上,目光从屋檐下,远远望向天空,声音淡淡的,“段罴一行人来钱塘游玩,估计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官员,也就是谢大人和你爹了吧?几日前还有吴家,顾家来玩呢,怎么不见人了?”
“咱们不是官员,人在书院,不知道段罴一行人的消息,很正常,可是那些吴郡的世族,怎么可能不知道,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见,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根本不会过来!”马文才断言。
王凝之收回目光,看了他几眼,马文才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皱了皱眉:“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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