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带回家,各家的主君,自然会明白,王家这是要他们表态。想要像前些年那样,两头逢源,是做不到了。”
“这些年来,征西军成了香饽饽,各家各户都想进去,会稽王为了替朝廷收服世族之心,不可谓不废寝忘食,可这些家伙,贪心过甚,欲壑难填,一边享受着朝廷的示好,一边又向桓温摇尾乞怜,如今,桓温以兵威凌驾南郡,他们就别想再左右逢源了。”
“可是,”谢道韫犹豫着,“真的要他们表态,难道他们会站在朝廷这边?”
“由不得他们!”阮容的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以为,今日郗璿要我前来,是做什么,就是要告诉他们,王家,谢家,甚至会稽王都站在一处,若是他们敢阳奉阴违,哼哼,这天下之大,我们或许处理不了征西军的事情,但要收拾他们,那还是易如反掌!”
“说到底,他们跟随桓温,最多不过为了些军权而已,可别忘了,他们的家底子,都是江南,我们的手里!谁会为了一个官职,就把整个家族压上?”
谢道韫点了点头,看来今日,郗璿与阮容两人,是在以这些妇人之口,威逼他们背后数不清的北方世族,虽然平日里,北方世族都以王家为首,但这种时候,难免他们不会有些别的心思,这是要把危险的苗子直接掐断。
两人谈话之间,郗璿已经归来,笑呵呵地问道:“都走了?”
“都走了,你这样吓人,谁还敢待着?”阮容白了一眼。
郗璿不以为意,坐了下来,反唇相讥:“我这么吓人,你怎么没跑了?”
“我当然想跑,就跟谁乐意和你一起似的,还不是你叫我留下的?”阮容冷笑一声,“说什么佛堂清净,所愿才诚,你家小闺女在外头闲逛,拉着我家小女儿一起玩,难道我还能看着不管?还是该把她一起绑了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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