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当时身在上庸,离得建康万里之遥,军情万急,机不可失,故而不受朝廷之命,大家都可以理解,这才没有人拿着话柄说事儿,怪罪驸马野心过甚,是有不臣之心,陛下也一心维护,这才让驸马免了被人误会,遗臭万年的危险。”
“如今我们身在宣城,距离建康,不过两日之地,若是快马前往,更是一日不到,驸马一心为国,想要匡扶江山社稷,光复北地,难不成,还会不尊圣命,肆意妄为吗?”
“你如此言语,是想要激得大将军人在建康之近,却不尊陛下,为人所诟病,不耻吗?”
王凝之的声音很平缓,让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各人耳中。
车胤眼珠子一转,急忙开口,“我不是……”
“住嘴!”王凝之大喝一声,“难道你要让驸马背上叛臣贼子的恶名?遗臭万年?被人唾弃?当年你囊萤夜读之时,圣人之言,难道教诲你以此谋害他人,陷驸马于不忠不义之地?”
说到这里,王凝之的表情突然变得哀伤起来,声音很凄苦,看着桓温,“驸马一生操劳,为国奉献,为民谋福,领军出征,驻防长江,劳苦功高,如今却被小人所环绕,实在是可悲可叹。”
“还记得当年,驸马忍辱负重,小小年纪便照顾家人,而后为父报仇,单人独马,手刃仇人之子,飒爽英姿,令人赞叹!”
“如此一个大英雄,豪杰人物,为国为民,征战不休,必然是要名垂千古,青史留名,为后人敬仰的,你一个阴险之徒,居然想要毁坏大将军的名誉,甚至连带着整个征西军,我大晋的荣誉,都要被钉上耻辱柱,成为祸国殃民之叛军,真乃其心可诛!”
“你!我!”车胤手指抖了又抖,指了指王凝之,又指了指自己,就连声音都颤抖着。
车胤心里很清楚,今儿不论是要战要和,不论大将军是否尊皇命,自己都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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