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会稽王府上送来帖子,还是拒绝吗?”王涣之远远扒在门口,往里头喊,他是不愿意靠近的,毕竟,上一个随意靠近的王操之,被生生在屋里关了半天,就为了听王凝之是如何吹捧自己画作,离开之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了。
“又是司马道生?”王凝之皱了皱眉。
“正是,他说最近闲暇,趁着王爷还未归来,可以多多走动些,近来白日街市各家有彩,夜晚灯市妙趣横生,二哥不若与兄弟们相伴而行,共赏夜景,他已于灯市街包下了品茗阁,邀请了还在山阴的各家公子及姑娘们,与大家同乐,以作年前之兴。”
王涣之嘴里的话都是好词儿,说话的口气却相当生硬,干巴巴地背诵了一次,瞧着王凝之,问道:“今儿用什么借口?我与四弟,五弟,六弟均已病过了,是不是该轮到老七了?”
说来也是很奇怪,自从宣城回来以后,好像一时之间,各家各户的公子哥儿们,都争相约着王凝之出门,甚至还有几家,在王涣之的印象里,那都是被二哥殴打过,平素里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现在也突然就活泛起来了,甚至连贺家,那被关了的贺元礼,都递来过帖子。
而为了完成二哥那高冷不出门的形象,兄弟们已经都代为受过了,尤其是上次老五被二哥安排了一个什么‘喝醉了酒,与门口石墩儿对打,导致折了臂膀,需要二哥照顾’的名头,老五感觉自己从此会成为公子哥儿之中的笑柄,如今已经伤了自尊心,不能再出门了。
“这么多了吗?”王凝之愣了一下,摆了摆手,“就与他回话,今晚灯市街,不见不散。”
“二哥?”王涣之疑惑地开口。
“去吧,照我说的去做,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王凝之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
既然这么想见我,那就好好见见,一群端不上台面的家伙,还想着从自己这里捞点好处,怕是太小看在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