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哪里用得着你出门去?老老实实跟那谢家丫头窝在家里就行了,怕的不是他们,是桓温。”
王羲之一双醉眼,异常明亮,“你此番作为,岂会不被桓温注意,你以为自己花言巧语,把事情轻轻揭过了,若是如此便得以在他面前耍心思,那你也太小看桓温了。”
“他那日不动你,无非就是还拿捏不定而已,你既有才,那要么为他所用,要么就死,但你是我的儿子,桓温又打算避战,所以才不会动你,否则,就凭桓云那个武夫,只要桓温稍微迟一句,怕是你眼下已经死了。”
“饶是如此,也不能保证,桓温回到荆州之后,会对你如何,若他是爱才,派人以国事相压,要你入征西军,为父如何拒绝?”
“若是他有所忌惮,要你死,你留在哪里,都不会安全,只有不断出行方可,最好是连家人都不知道你在何处。”
王羲之叹了口气,看向车顶,幽幽说道:“出门前,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
“爹,那么多隐士在山野之间,朝廷时时征调,都拒而不出,也没必要到我这里,就如此难吧?”王凝之皱了皱眉,发现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没用!不过是博个名声罢了,朝廷也明白,所以征调不过是做个样子,让天下人知道朝廷的爱才之心,就算是他们接了征调,难道会给他们什么高官厚禄?”王羲之不屑地笑了笑。
“也不见得人人都是如此吧,想必其中,总还有些人,是有真本事的,您知交遍天下,总不能都是些酒囊饭袋吧?”
“当然会有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可一来这些人,恃才傲物,非高管不得做,朝廷哪位大人会为了爱才,给他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把自己的位置腾出来给他?二来,这些人都是些隐逸之士,纸上谈兵者诸多,谁知道他们有几分真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