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些无知妇人,还有她们家里那些混吃等死的老爷,一个个都想着做缩头乌龟,既然要朝廷来为各地郡府出头,阻止桓温的强行筹集,那现在朝廷有难,她们也休想乐得轻松!”
“我听说,大将军的出征表已经又送进建康了,可是他这般做派,分明是不打算等朝廷的回复了,或者说,朝廷的回复,如今已经没得选择了。”阮容缓缓说道,她虽然对这些事情不关心,却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如今看郗璿都坐不住了,那就说明,事情恐怕已经无可调和了。
“没得选择?为什么?”
走到鸣峰寺前头,已经能看见那里等候着的僧人们,郗璿回过头,冲着众人笑了笑,又低下头来,问了一声。
“殷浩大人都已经在给朝廷送请辞表了,还能如何呢?”阮容摇了摇头,“我朝之富裕所在,大多于扬州,可这次殷浩大人拒不配合,大将军筹集军资不成,又被朝廷之令钳制,看上去驻兵南郡,力逼武昌,实则是要逼着朝廷罢免殷浩大人。”
“所以,殷浩大人退不得,他退了,那朝中再无一州长官可以抗衡桓温,这天下,就真成了桓温的一言堂。”
郗璿冷冷吐出这么一句,转而换了副笑脸,走上前,和已经近在咫尺的僧侣们行礼问候。
阮容则眼神闪烁,郗璿的话,必然就是王羲之的意思,是整个王家的决定了,看来这一次,王家是不会妥协,要一心支持朝廷,支持会稽王了。
而今日郗璿拉着这些妇人们来礼佛,不论那些妇人们会否听她的话,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征西军便不会再和这些人的家族有所合作了,毕竟,谁也不清楚,她们究竟有没有被说动。
想来,这都是郗璿想好的,可怜那些妇人们,还以为这是个和王家交好的机会呢,甚至连自己,都被她带上同一条船了。
谢道韫几步上前,扶着阮容往前,声音很轻:“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