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虽然想做官,却没想着入朝啊,就想当个小官,快活过日子,这种话,要是说出口,怕是要挨揍。
阮容倒是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就皱起眉,这小子,不会是觉得自己是陈留阮氏,世代以隐逸清修而荣,就故意撒谎来讨自己欢心吧?
“叔平所言,可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您何出此言?”王凝之愣了一下,反问道。
其实,阮容夫人纯属想多了,王凝之倒是知道她陈留阮氏的风格,可要说隐逸,自己老爹不算吗?谢家老三,谢安不算吗?
隐士心里是个什么心思,谁不清楚?养望罢了。
要不是老爹已经给自己定下路子,谁不想说自己有着远大的志向,有着纵横天下之策,有着马过长江的愿望呢?
可是那些话,骗得了别人,怎么骗得了谢家?
于是乎,王凝之同志很悲伤,感觉自己很委屈,头一次这么认真诚恳,不说谎,反而被人怀疑了。
“你倒是与众不同啊,年纪轻轻,怎地如此多变?”阮容现在有些好奇,“你与我夫君所作之诗句,句句劝进,到了自己这儿,却打算隐而退之?”
王凝之干笑一声,总算是明白了阮容的意思,回答:“谢将军人在军中,素来有北伐光复之心,受时局限制,难以施展拳脚,我这才以诗词相勉励,与我本人,并无多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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