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可不敢说,我哪儿有那胆子,是我爹曾说这世上,唯酒以醉人,唯景以迷人,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好,下次我倒要去问问你爹,此言何意,难不成在他心里,这江山社稷,都不值一提么?”阮容挑挑眉。
谁承想,不等王凝之回答,谢道韫就站在旁边,揪了揪自己衣袖,低声喊了一句:“娘!”
唉,女儿不由娘,阮容无奈地扯了扯,把自己的衣袖拽出来,说道:“既是来送王孟姜读书的,那就收收心,自己也多读写书,再不济,写写故事也是好的,少出去胡作非为!”
“谨遵教诲。”王凝之行礼。
“我还要去休息会儿,你先去吧,不必送了。”
王凝之站在那里,看着谢道韫送她娘出去,笑了笑,回到屋里。
出了院子,阮容却没回自己屋里,而是沿着刚扫开不久的路,慢慢走着,谢道韫也不敢多说,只能随着她而行。
过了一会儿,阮容才开口:“闺女,你觉得那小子如何?”
“他?”谢道韫愣了一下,低着头,靴子尖踢着路边堆起来的雪,声音很低:“就还不错呀。”
“不错?这小子说话总是半真半假,我问他的话,基本没一句真的回答,就连做事也与众不同,写个故事,还千奇百怪,说什么万物有灵,我怎么觉得,他那些话里,有一些阮嗣宗的意思,当年他便是厌世之人,觉世间并无值情之人,自甘露年间开始,反事务均以酒醉而避,若不是为了阮氏,就连做官都不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