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王凝之一行人到了好客楼,如今管事儿的,已经是贺家的一位侄子了,贺家大哥人在建康,小弟贺元礼又被关了,管事的看见王凝之,一双腿都快抖散了,毕恭毕敬地将几位送入包厢,溜得飞快,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
司马道生瞧了几眼,笑得开心,“王二哥,威风不减当年啊,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让贺家的人松口气?”
在马场离开之后,其余各家的子弟们,便都已经离去,只剩下司马家,王家与谢家的几人,到得这个时候,司马道生也轻松了些,往后边一靠,伸了个懒腰。
王凝之不以为意,当年在会稽,虽然说大家都是世家子弟,但其中身份地位,讲究之多,更甚于平民,要说在这一带,最为尊贵的,当然是会稽王,司马昱的儿女。
再之下,则是王家,会稽王在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着王家的支持,而王家则相应的,拥有了会稽这一带的实际控制权。
而谢家在那个时期,一来还不够发迹,二来谢奕与兄弟们都在建康,只有谢安一人,在会稽生活。
至于其他的世族子弟们,也只有一直再次居住的贺家才算是多少能搭上话,然而经过这一次的大火,贺家在北方世族中的情分,也就不剩几分了。
故而,少年时期,唯一能和王凝之做个平等朋友的,大概也就是司马道生了。
不过也没多久,这家伙就随着会稽王去了建康,而后王凝之就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无敌’状态。
“还不是为了招待你?好客楼我都来很多次了,没什么意思,不过这里的饭菜倒是不错,值得一来,免得有些人四处宣扬,说我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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