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自己的担心给夫人一说,郗璿也愣了一下,再看那首诗,也觉得不对劲,这首诗,短短几句,文风简约,毫无修饰,作为一首志在隐逸的诗词,居然连一句景色风物都没有,纯粹是心中所想。
要知道,二儿子,一向都是那种欢脱之人,便是填词造句,那也是想象丰富,辞藻华丽,生拉硬扯,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心境?
而且这种平淡之中,带着些许的欣喜,就好像是写诗之人,并不是因景色之优美,也不是因厌恶朝堂之纷乱,更不是那种狂傲之辈。
反而像是,单纯地喜欢隐逸生活,甚至已经超脱出一般隐逸了,即便是在闹市人群之中,仍旧有那么一份淡泊之心。
这还得了?
王家可没打算真出个什么隐士啊!
而且这种隐士,隐隐之中,似乎要比软氏族人那种骄狂的隐逸更加恐怖。
最起码,那些隐士,都是追求着什么,或许是山林田园之间的轻松,或许是独来独往的自在。
可二儿子这首诗,那就是在说,他不追求这些,他不需要风景和独行来给予自己宁静淡泊,他本身就是宁静淡泊了。
别人要靠外物来隐逸,二儿子自己就成为了隐逸?
难道他还想出家,以后再也不与尘世,剥离骨肉亲情,甚至直接看破红尘,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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