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急吼吼地从袖里取出王凝之那首诗,指着说道:“你这不是要……”
听了一会儿,王凝之终于明白了,翻了个白眼,“什么鬼东西啊!那是拿来骗司马昱的,我有毛病啊,放着令姜在谢府,还没娶进门,出什么家?”
王羲之愣了一下,“那你怎么写的如此畅快,都不用思虑?”
“肯定啊!宴会赋诗,难道很稀奇吗?司马昱肯定会有这么一下,让大家给他歌功颂德啊,我这都准备多久了,早就想好的东西,还要犹豫着写吗?”
经过一系列友好的沟通,王羲之夫妇终于明白了,不是儿子想得多,而是自己想多了。
然后。
夫妻俩就恼羞成怒了。
先是郗璿说什么‘虽是如此,你年纪轻轻,居然不先想着父母兄弟,反而满脑子都是谢令姜,真是色令智昏,无耻之尤,平日里还假模假样,现在口不择言,才终于暴露了,令父母非常失望和伤心’之类的一通教育。
然后就是王羲之,对于儿子刚才和自己说话的态度开始了训斥,说什么王凝之对尊长毫无敬意,并且既然有了成算,居然不提前和爹娘讲清楚,导致老父亲大半夜的,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他再担心,简直就是不忠不孝,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云云。
最后这夫妻俩,骂了一阵子,刚打算歇口气,就看见王凝之眼皮子都睁不开,已经快靠在软垫睡着了,估计教育了这么一顿,根本就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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