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心思活泛,于学触类旁通,却又不求甚解,时有新鲜念头,却大多离经叛道,让我和你娘也时常头疼得很,”和郗璿对视一笑,王羲之又道,“然你聪慧过人,决断超常,手段又狠,你将成婚,为父与你娘,只盼你未来沉稳些,今日也告诉你一个道理。”
“唯秉心中所善,方可执利于前,否则,剑而双刃,伤人伤己。”
王凝之一副恭敬的样子,低头行礼,心里很是无奈,老爹这是兴致上来了,一通教育,云里雾里。
“坐吧。”
依言坐下,王凝之瞧向老娘,郗璿冲自己笑了笑,王凝之这才确定,老爹只是教育,并没想拿自己来立规矩。
“老三,”王羲之看向自己的三儿子,王涣之,笑了笑,“你自小便温和,虽也有活泼之时,却不及你二哥之万一,读书认真,又不盲从,有自己之见,是得了你娘品性之人,为父自是放心,等到你二哥成婚了,便为你寻亲事,今日不与你讲道理,只告诉你一件事。”
“你若有喜欢的姑娘,且与爹娘明言,不必生羞。”
话是这么说,王涣之的脸却瞬间通红,就像喝醉了似的,期期艾艾,王凝之拍了拍他,“慌什么!扭扭捏捏不像样子,打明儿开始,自己就多上街寻摸,看上谁了就回家说。”
“闭嘴!”郗璿一瞪眼,让王凝之的手缩回去,又温言说道:“坐吧。”
虽然如此,但王凝之还是冲坐下的三弟挤眉弄眼,害的王涣之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老四,”王羲之又看向了四儿子王肃之,微微皱眉,说道:“你一向钻研学问,不问旁事,人又颇严肃严谨,律人律己,这本是好事,然今日我要告诉你,凡事不可过度,否则必陷于其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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