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呵呵,司马昱此时开宴,无非是告诉大家,他与王家相交莫逆,刚从建康归来,就要为你们父子在宣城之事庆贺,此事无非就是桓温,司马昱,还有我们家参与了,桓温自是不会多说什么,司马昱把功劳都安在叔平头上,我们自然也无法反驳,看似为我们表功,实则是转移视线,让大家觉得,是叔平下了桓温的面子。”
“这样一来二去,不就把我家和会稽王的关系拉的近了些,也让桓温更加仇视我们了。”
“这是一招明棋,在叔平上次放话,得罪了那么多人之后,大家都以为我们和他会稽王,也没那么紧密,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自然会让人们对他风评便好,掩盖了他此次与桓温相斗失败的事情,而且,若是叔平再说什么,大家反而会觉得你不识抬举。”
“司马昱背后,似有高人指点啊。”郗璿若有所思。
“娘,我们怀疑,司马昱此举,究竟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他自己?”王玄之又问。
郗璿愣了一下,才回答:“难说得很,如今陛下尚且年幼,太后也无多依靠,司马昱毕竟是他们手上,最为倚重的皇族,迄今为止,倒还算是忠心,外有桓温施压,皇族人自然也明白,他们团结起来,都未必能匡扶社稷,何况离心离德?”
“不过这俩年,我们人在会稽,确实与朝中关系缺了些紧密,虽有王氏族人在朝,但他们未必能明晰局势,等年后,要找个时间,入京一趟才行。”
“至于这上元节,你们不必过多忧虑,该接的接了,不该接的不接,琅琊王氏,毕竟和会稽王还是要合作的,没必要撕破了脸。”
打发走两个儿子,郗璿的脸色才变得难看了些,冷哼一声,“司马昱,打的好算盘啊。我倒要看看,你背后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走到前头,兄弟俩对视一眼,王凝之开口:“大哥,我觉得娘是有些疑心的,否则也不会要去建康,说起来,这几年太后愈发深居简出,让人难以揣摩,恐怕不光是想避着桓温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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