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从青石板的缝隙中渗入泥土一样,这雨,落在人身上,也似乎能透过皮肉和骨骼之间,凉进人的心里。
钱塘的一处小院中,卢至信脸色阴沉,“马康平居然敢如此做!”
“大人,现在钱塘根本出不去,几乎到处在找我们的人,前些日子官兵还会管制这些人,但是现在也跟他们一伙儿了,您让我送去给暗处的信,我已经放过去了,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卢至信皱着眉。
“不知道是不是该和他们联系,黑风寨的人,嗯,我听说,黑风寨是和官府一起的,就是他们给提供的消息,前些日子也是他们出卖了我们,咱们来的时候,才会被湛三江那些人袭击!”
“黑风寨背后的顾家,不想沾染是非,怕张遇大人找他们麻烦,所以才想着让神仙山那些人杀了我们,但没想到咱们还是来了钱塘,于是就给官府放出消息,让钱塘的马太守来抓我们!”
“哪里听来的鬼话!我们和顾家向来没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必要把我们从颍川骗过来?要是张大人被骗来,还值得,就为了我们几个小虾米?”卢至信瞪了手下一眼。
“可,可是弟兄们从外头打探的消息就是这样,否则顾家公子既然在钱塘,怎么可能让马太守如此做?大人,我们撤吧!顾家不是好东西!”
卢至信的神色,就像这阴沉的雨天一样,好久了才说道:“不行,就算要离开,也要确定顾家究竟是不是在背后捅我们刀子,不然回去没法儿交代!”
雨夜朦胧。
黑风寨外,又有几个人被赶了出来,有说有笑,他们都是钱塘的小混混,这几天拿了钱,来黑风寨胡说八道,本来还有点担心的,现在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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