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不器!”
端坐在台上,陈夫子紧了紧衣袍,清晨的风,卷携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还带着露水的湿润,让人只觉微冷。
随着几场雨,钱塘的夏日,似乎渐渐地在风中抽离,小青峰上头,更是明显,最近这几日,吹风雨打之下,落英缤纷。
如此夏末之际,书院里,倒是一扫前些日子的闷热与烦躁,以陈夫子的神采奕奕为领,学子们也不再慵懒。
“此言之意,其一在于,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于无形,礼在万物,我们学习圣人之道,在于穷究天地之理,而非拘泥于一事一物。要放开眼界,有包含容纳之胸怀,不可被束缚在形,用,表之上,而是要透过这些,去查看其意。”
“此言之二,则在于,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
“君子之心怀天下,不限于一物,而在其道理,于己之所悟,则在于不能囿于一技之长,只求平安富贵,而当以天下而己任,克己复礼,敏而好学。”
“如此,便是所谓,君子不器!”
陈夫子在台上讲的激情四射,王凝之在台下愁眉苦脸。
原因非常地简单,前两日收到信,兄长王玄之,就要上山了。
婚后的王玄之,生活美满而幸福,如今又入扬州会稽长史,而前些日子,父亲王羲之,出任右军将军,会稽内史,这么一看,王玄之简直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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