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别人,和被人欺负,你选哪个?”
“你所言未免偏激些了,”谢道韫蹙眉,“难不成,好男子,便都是些欺负人的性子?”
“那倒不是,”王凝之笑了起来,“若是能让孩子成长得最好,在遇到好人时,可以诗酒唱和,遇到恶人时,可以拔剑不惧,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啊,如此好的两种状态,要切换自如,哪儿有那么容易,我活了这么些年,可没见过这样完美的人。”
将两只手都虚虚半握着,抬了起来,到一个同样的高度上,王凝之的声音再次响起:“文人雅士,小霸王,在如此平衡的状态下,自然是最佳的,可若是做不到呢?又有谁敢自信能做到呢?”
“左手是书卷,右手是刀剑,如果做不到最佳的平衡,那我宁愿让孩子们丢掉书卷,用两只手来握紧刀剑!”
“诗书礼仪,儒道法墨,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服从,顺君臣,顺天道,顺律法,顺规矩,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好的,因为顺从,可以让他们更好地听从安排,更好地生活,可我们不同。”
谢道韫声音轻了些许,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是你心中所想么?”
“嗯?”王凝之愣了一下。
“当初,在万松书院,我曾与你问过,梁山伯与马文才之姿,我更喜欢梁山伯,你却护着马文才,后来我有想过你的话,虽有道理,却也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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