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兄长执掌万松书院多年,向来是公正严明,即使在整个扬州,都向有贤名,岂会因你妄言?”
“夫君,”郗璿开了口,阻止了王羲之,又转向王凝之,“娘给你这个机会,你来说。”
“爹,娘。”王凝之站了起来,拱手行礼,“请听儿子一言。”
“山长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与父亲撒谎,他所言句句真实,但是,山长了解到的,毕竟只是他看见的,并非是完整的,就像我以前总喜欢弄些小玩意儿,同一件东西,七弟喜欢,六弟却觉得无甚意趣,便是这个道理。”
“先说一进书院,就殴打学子这件事情,山长当时并不在场,所言也都是听夫子们所说罢了,当日,我上山之时,已经有几个学子正在动手了,却不是那种年轻人口角打架,而是大家以武会友。”
“当然,”似乎知道王羲之要说的话,王凝之抢先一步,“父亲可能觉得,都是去书院读书的学子,便是要交朋友,也是以文会友,岂会以武会友?”
“这便要说到这文武之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自然不需我再多言,我要说的是,书院里,不同于平日我们和其他家族聚会,弹唱,诗文相和,这种场合动武,当然不雅,再有就是,毕竟这些聚会,多有女眷在场,自然是不能动武的。”
“但书院弟子,均为男子,且大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能动手,片刻之间,便见高下之事,又何须坐而论道?当然了,也不是人人都参与,只是我们几个本就对武道有所喜爱者切磋罢了。”
“父亲想必该听过前些日子,钱塘马文才的事情了?”
王羲之微微点头,却不说话,这也是他很不爽的一点,王凝之与人打架就去,只要能打赢,就是好的,可偏偏他人就在钱塘,却被书院里一个同窗给抢了风头,作为父亲,当然是不爽的。
虽然并不想要王凝之出现在朝局中,但毕竟是当父亲的,能看见儿子有本事,谁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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