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之闻道,夫子之道在何?”
陈子俊心里一喜,脸上却平淡得很,“身为夫子,道自在教化,我以育人而得道。”
祝英台仰起头,‘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可不知夫子以育人而教化,那盗贼恶贯满盈,却遁入空门,不再受世俗侵扰,犯过的错,却又如何去之?”
“此为佛门之术,我却不算熟悉,不过是诵经念佛,吃斋行苦这些。”陈子俊微微皱眉,虽然他也信佛,但作为一个夫子,陈子俊信的可不止是佛,凡是能求愿的,基本都信,反正没几个钱,就当求个心安,至于具体事务,哪个清楚?
“可若是如此,便算赎罪,那朝廷又何必要定法度,执刑律?”祝英台笑了笑,“此人既犯下诸多过错,本该为官差衙役所拿,丢入大牢听候律法惩处,甚至一个江洋大盗,若如您所说,罪行累累,便是个死罪,也不未过!”
“然而如今,这江洋大盗,却被您感化,皈依佛门,那岂不是大罪小惩?”
“您在衙役捉拿他之前,就将此人感化,算是救了他的命,却枉顾了朝廷法度,世人皆知,律法最公,然而此人得以逃脱,他或得救赎,那被他害了的人呢?他们所求的,恐怕不是这人皈依佛门,而是求他牢狱之刑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王凝之抬起头来,好奇地打量着陈夫子的脸,青里透红,白里透绿,小胡子抖啊抖,好看得很。
这种尴尬的时候,讲道理,就没有个拯救他的英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