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并不答话,只是看了看贾环,见他神色淡然,眼中并无惧意,戴权这才笑道:“不愧是荣国公的后人,有胆识,小小年纪,便能这般镇定,将来必定能出将入相啊。”
“内相过奖了,环不过一黄口孺子,不敢当内相夸赞。”
贾环恭敬行礼,所有礼节却没半点错处,而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戴权身上。
主位上,戴权笑了笑,说道:“不必多礼,咱家自小就陪在主子爷身边,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但如同贾公子这般之人,还未见过。
不瞒贾公子说,主子爷对贾公子喜爱有加,关于贾家主动偿还国库欠银的事,主子爷龙心大悦。
而贾公子的事迹,无论是搬倒赖家之中所用的谋略,还是另起炉灶的酒厂,又或者与徽商商会的合作,主子爷都一清二楚。”
听得戴权这般说,贾环并无半点表情变化,只是恭敬行礼道:“贾家世受皇恩,先祖父也能太上皇恩典,荣封荣国公,对天家的荣恩,整个府中上下,都是感恩在心的。
偿还国库欠银一事,本就是本分,属于分内之事。
有道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家虽然未曾催缴国库欠银,但贾家不能忘掉天家的恩德,故而这才主动偿还国库欠银罢了,当不起皇上的赞誉。
至于内相所说的搬倒赖家的谋略,不过是占大义,拿回贾家的东西罢了。
而酒厂和徽商商会之事,环不过是一八岁孩童,却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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