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用刑,各有条律法度,像僧人虽然唾骂了书生,于法不应上枷锁。这是格式心,
我又听说这名僧侣极为凶恶,万一逼他上了绝路,担心有意外发生,所以更不肯过分追究此事。这是利害心。我的良知就是如此顾虑的。”
说完,耿定向看向床榻上的老人,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睡着了,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悄悄的离开时,老人突然睁开眼睛。
“凡是处置小人,不可以太过分。天地之间有阳必有阴,有君子必有小人,这是自然的道理。
容得了小人,才能成为君子。看来抚台是这么认为的了。”
耿定向一脸的钦佩,前辈的确厉害,寥寥数言就说中了自己的想法,不愧是当年进士的第四名,自己远远不如对方的学识。
“老朽年轻做官时,却和抚台不一样。”
“请老大人指教。”
耿定向前倾过头,以为对方对自己的做法另有看法,现在不是争论的时机,对方又是垂危之人,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没有争论的必要。
“当年老朽也受到拖请,偏袒了有私交的人,不想到因此受到弹劾,引起了很多人的批评,这是当年老朽没有想到的。”
原来如此,耿定向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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