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生还是敲了门，才进去。
尚霜也跟着进去。
后头，项意一只脚踏进病房，忽而又顿住，迟疑半晌，终究是撤了回去。
他站在门口，看见秦知好好的，只是神情木讷呆滞，被人扶着躺下，然后很听话地给医生检查。
全程，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项意知道，她患了抑郁症，他昨晚查了一夜的资料，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抑郁症会有的反应。
他听项西洲说，秦知很早就患了心理疾病，但是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么多年独自撑过来。
哦，不对，她说过的。
项意忽然想到那时候因为霍云璇，他质问她，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她是有病。
那时候项意以为，她是故意那么说的，没有想到，她是真的患了病，很严重，严重到想离开这个世界。
项意不禁想，这些年她该有多难过，该有多无助？
他只觉得，他真的很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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