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想通了这一节之后,也不再纠结二皇子的事了,他甚至压根就没考虑过,二皇子是长孙女的夫君,小两口感情那么好,夫君离世,苏文月会怎样悲痛。
反正二皇子死都已经死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怎么赶紧把苏家从淮阳王这一摊烂泥里摘出来。
“皇上!”苏平连滚带爬地扑跪到了皇上的脚下,放声痛哭起来:“臣有罪啊!臣对不起您!也对不起二皇子!淮阳王谋反,臣身为淮阳王岳父,提前竟毫不知情,这是臣的失职。臣有罪……”
好!苏平果然如他所愿,主动跳出来了!一切都如他之前所计划的一般,所有人都已入瓮。武定侯一脸悲痛的转身,谁都没发现他眼中隐晦的得意。
“皇上!”紧随苏平跪下的是武定侯,他也是请罪的:“臣也有罪。臣虽然已察觉些许端倪,但苦于无实证,贸然弹劾他恐会打草惊蛇。因此臣原想私下里收集证据,等臣拿到淮阳王谋反的实证之后,再说与皇上。谁想到御驾出发之后,臣才突然得知淮阳王要趁皇上此次秋猎对行动,臣当时也无法证实情报真假,但臣不敢大意,因此危急之下,臣只好私下里派了亲信的偏将持臣的虎符与亲笔军令先行调兵,以防万一。皇上,请恕臣私调府军之罪。此罪其一。”
“其二,皇上,臣虽然私调军队,但由于无法证实情报真假,又恐府军贸然靠近御驾,会引起误会,因此命令带兵将领,集结待命时不许距离御驾太近,以免惊了圣驾。可正是因此,府军才救援来迟……导致……导致……皇子们……皇上!是臣的过失,臣罪该万死!”
武定侯叩头在地,一副无颜面对天颜的模样。但皇上悲痛欲绝的捂着脸,坐在原地没动,压根就没搭理他。
这是废话,皇上虽然悲痛,但没完全失去理智,武定侯这几句明面上是请罪,实际上把前因后果解释得清清楚楚,把自己装扮成一位一心忠君护驾,但由于思虑太过,畏首畏尾而导致恶果的,老实又倒霉的忠臣。
没错!武定侯调来的这些人马,其实根本就不是淮阳王私兵营里的私兵,而是就近调集的正规府军,将领们收到了武定侯的平叛手令,这才匆匆忙忙带兵过来。
而那些与萧景琰汇合一同埋伏的军士,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私兵,那些人还都不是以武定侯的名义调过来的,而是以淮阳王的亲笔命令调过来的。
当然,淮阳王的命令,也是被武定侯修改过的,他调来的私军人数其实并不多。
而随虎符到周围县府的正规军令,则写得清清楚楚,他要求府军乔装,按照情报中所指示的地点,提前集结隐藏,冒充淮阳王私军混入队伍,以待时机。
府军听命行事,而且他们果然在情报所示地点发现了一小股手臂上绑着红布条的全副武装的军队,人数不多,因此带兵将领干脆下令直接剿灭,让自己的部队换装取而代之。
等到萧景琰到预定地点的时候,他看到的队伍非常庞大,但实际上,这里已经一大半都是正规军了。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跟着萧景琰到埋伏地点,等到淮阳王大部队开始攻击时,先佯攻,之后听命令与禁军里应外合,消灭淮阳王逆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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