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一路北上,最后在计山安营扎寨。
御笔朱批的旨意,以及南彪的快信,伴着风雪一起到了解时雨手中。
解时雨先打开南彪的信仔细看了起来,在看到皇帝惊的几乎晕厥的时候,不禁一声冷笑。
皇帝和她料想的一样,最终都是要“飞鸟尽良弓藏”的,他心里,早已经怀了陆卿云的死讯。
如若不然,一句以“臣子为刀”,怎么会让他惊恐至此。
他有愧疚,有痛惜,才会有她的得寸进尺,步步为营。
拆开另外一封信,看着这个朱砂写的“允”字,这一回,解时雨心中生出一股巨大的悲意。
天下一切,全都在皇帝的允与不允之间。
生死、忠奸、贫富、爱恨,皇帝允了,才能做,皇帝不允,那连死也将不自由。
然而就算不自由,也得拼命的去争,去活。
她要活,陆卿云也要活。
云州之外的荒漠中,慕色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一切都被黑暗拥入怀中,只留下一片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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