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的家财,在京城诸多官员中,很是微薄,就连西街解正,同样的五品官,也比他有底气。
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
厚积薄发,读书如此,为官自然也是如此。
此时将被撞翻的老人挪进家中,他连忙吩咐夫人去请大夫,又将来做客的小外甥斥责一番。
一边安排,他一边希望没有将这位老人撞出什么毛病,不然他这一年的俸禄,估计都填不满这个窟窿。
好在没等大夫来,老头就哎哟两声,睁开了眼睛。
李旭心头稍微松快了一些,连忙端了一碗热水过来:“实在对不住,我家中小外甥调皮,冲撞了你老人家,大夫马上就到。”
老头伸出右手,手指干枯黝黑,像是烧焦的树枝,颤颤巍巍那么一动,就要分崩离析。
他一边接过热水,一边用凹陷进去的眼睛快速打量了一遍屋子里。
这眼神是憨厚中透露出的一抹精明,既令人不快,又让人无从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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