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华昊天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反反复复有个娇媚清丽的童音在重复着同一段话:“夜静更深对朗月,每夜每朝抱愁眠。故地故苑最难忘,深秋满地最断肠。人去天涯萍踪飘,独流浪那堪飘泊嗟风霜。哪日哪朝鸟倦还巢,春柳岸,笑对朗月,我在这边等着你……”
当然,最后,还有几个字,那就是:“小胖子,祝你一路顺风!”
那是儿时离别之际,做为学校广播电台主持人的她给他的最后送别的话。
“叮叮叮……”华昊天被一串急促激烈的闹铃惊醒,抬眼望去,已是八点正。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般迟过。
他无奈地坐了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
该死的“旅程驿站”,扰他清梦啊。
匆匆起身洗漱,牛奶已经热好,烤面包机也跳出了两块烤好的面包。快速地吃完早餐,在衣帽间取过一套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宝蓝色西装,蓝得深遂的颜色,袖子处袖扣萤光流转。
顺道,取过橱窗里的古龙水。
淡淡的檀木香古龙水,很清心寡欲的味道。
阿康曾取笑过他,别老用这种香水,再用下去,都可以出家当和尚了。
他笑了笑,一成不变的照用不误。心里边只要住了她,其他的女人都成了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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