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负重伤,但却指挥其他人将赵石头给挖出来了。所以赵石头的身上就如同用血糊了一层泥巴一样。
赵石头看着重伤的一排长,让他下去休息。
但一排长的耳朵却已经震聋了,他只说了四个字:不需要了。
他的伤势自己知道,此时还活着,还能站在这里,完全是凭借着自己内心一份顽强的意志与对日寇的深深恨意。
他已经无法战斗了,只能用自己的右手攥住青天白日旗的旗杆。
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充当着旗杆,令那一面战旗,依旧飘扬在虞山的上空。
他们扬起脸来,看着天际弥漫的硝烟。战友们的欢笑似乎还在耳边。
他们所有人都在倾听着,都在内心感受着。甚至在他们的眼中,出现了昔日战友们的身影。他们就在天上看着他们,仿佛是在说:我们走了,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赵石头露出憨憨的傻笑,从满是泥土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
一旁的一排二班长也凑了过来,舔着自己发白而且干裂的嘴唇,一脸的馋像。
赵石头本想分他一根,但打开烟盒却发现里面只有一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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