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员,你不能动!”
谢晋元与钟久山紧张,因为端午的伤口刚刚包扎上,可不能这么动。按理来说,端午受到这样的伤势,应该送到后方医院去疗养。
端午摆了一下手,示意钟久山与谢晋元不要扶自己。
端午面无表情,冲着躺在担架上的孙伯安吼道:“给老子站起来!”
“哎!”
孙伯安大块头,站起来比端午要高出一个头去,虎背熊腰。但是在端午面前,却言听计从。
他连滚带爬的从担架上滚了下来,然后立正站好。
端午大声的道:“身为军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要保持军人的气节与尊严。有什么可哭的?我说过虞山之战,是你们兄弟的最后一战,我端午就不会反悔。”
说着,端午走到办公桌前,用桌子上的钢笔在一张空白的稿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了几个字,然后转身交给孙伯安道:“拿着这张字条就到后方去吧。倘若有人拦着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孙伯安看着手中的字条,虽说他不识字,但却知道自己三哥不会骗自己。而且说白了,他有些舍不得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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