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监正定了定神,说道,“太岁星到达灵山,却用阴云遮住行踪,此乃天意也。乃天降异象,就如荧惑守心,星孛袭月,皆是上天示警。”
程绍出列说道,“吴大人这番理论,让我想起汉成帝时的占星官。当时除了荧惑守心天象,占星官跟皇上建议要移祸于大臣,解国之危难。丞相忠君爱国,饮鸩自尽,第二年汉成帝便暴毙身亡。”
钦天监监正脸色骤变,厉声斥道,“程大人是要诅咒皇上吗?”他拱手向皇上禀道,“臣请皇上降程侍郎不敬之罪!”
程绍拱手道,“皇上,臣只是在说一个历史典故。这分明是钦天监失职,却妖言惑众,试图移祸他人,陷皇上于不义。”
裴弘元刚要出列说话,却听萧甫山已经接话。
萧甫山沉声说道,“程大人所言甚是。《史记》记载,宋遇荧惑守心。司星子韦曰:可移於相。景公曰:相,吾之股肱。曰:可移於民。景公曰:君者待民。曰:可移於岁。景公曰:岁饥民困,吾谁为君!子韦曰:天高听卑。君有君人之言三,荧惑宜有动。於是候之,果徙三度。大燕国泰民安,政治清明,屡有新功,皇上圣明不输景公,灾祸自移。”
此言有理有据,又颂扬了皇上政绩功德,让钦天监监正一时哑口无言。
皇上听着下面舌枪唇剑,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若是处置了荣国公夫人,岂不是成了自掘坟墓的昏君?
他看向低敛着眼帘一言未发的韩修远,问道,“韩爱卿有何看法?”
韩修远拱手说道,“回皇上。将一国国运系在一女子身上,着实荒谬可笑,滑天下之大稽。不知吴监正研习的是天文历法,还是小人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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